说着把桌子扛起来,往东屋去。
待桌子摆好后,又过来端菜,盛粥。
萍儿帮忙拿筷子,搬凳子。
林霜这段时间忙着生意忙着割稻忙着救灾,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关心她,摸了摸她早已长长头发的小脑袋道:“咱萍儿长大了,能帮家里做好多事了呢。”
萍儿仰着头笑道:“真哒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林霜说着,给一老一小舀了粥,让她们坐下吃,自己端了半碗粥坐到床边,给江怀贞喂粥。
江怀贞看着她道:“你先吃,吃完了我再吃。”
林霜摇头:“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,我好歹也吃过了,喂完你我再吃也不迟。”
江老太欲言又止。
这丫头自回来以后,一直在照顾孙女,满心自责,根本就没吃过东西。
到底还是没有拆穿,说道:“去我屋里把先前那个架子拿过来,放床上她自个儿吃。”
林霜没舍得,“她伤了右手,不好拿勺子,我喂吧。”
江老太只得闭嘴。
……
吃过晚饭,林霜没让老太太再操持,仔细把残局收拾好。
眼看天色渐渐黑下来,给江怀贞喂了药,扶她去上了茅房。
江怀贞吃了一碗粥,力气也渐渐回来。虽然腿受了伤,不过伤在外皮,没伤到骨头,走路皮肉会疼,但拄着老太太的拐杖走,倒是问题不大。
只是不方便下蹲。
于是林霜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把一个小板凳给剜了一个洞,方便她坐着如厕。
江怀贞看着那个凳子,再看看茅房外边站着的林霜,脸微微有些红。
林霜问:“要我给你解裤子吗?”
江怀贞摇头。
“那我再走远一点儿,你好了再叫我。”
江怀贞应了一声便把门关上。
林霜知道她害羞,便走远了些。
江怀贞出来的时候,见她迎上来,小声道:“我能走……”
林霜一把挽住她的胳膊,霸道又蛮横道:“我乐意。”
江怀贞无奈。
回到房间后,林霜给她的伤口换药,打来水,给她擦洗,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。
做完这些,天已经彻底黑下来,她才去洗澡。
回来后小心翼翼地躺在床榻的外侧。
“怀贞,你难受吗?”
江怀贞回道:“还好,伤口只有一点点疼,算起来并不难受。”
林霜心安了下来,道了一声好。
江怀贞等了半天,没听到她继续说下去了,低头一看,发现她挨着自己的胳膊,已经睡着,长长的发丝散在两人的肩头,呼吸均匀绵长。
她累坏了,沾着枕头就睡着。
烛光摇曳,江怀贞用没受伤的左臂轻轻环住她,将人往怀里带了带。
脸颊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蹭了蹭,享受片刻的亲昵。
怀里的人,对她的这些举动浑然不觉,窝在她怀里,继续睡得香甜。
昏黄的灯光下,江怀贞低着头,看着臂弯里略带憔悴的脸儿,脑海里浮现出昨日土坡崩塌的一刹那。
她不知道,如果当时林霜死在了那里,她该如何回到以前没有她的那种日子?
第66章 捅破窗户
林霜美美睡了一觉,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觉得好了许多。
不过江怀贞已经不在床上了。
她赶忙爬起来,朝外走去。等走到外边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正坐在大门口的藤椅上,受伤的那条腿搭着小凳子,看着萍儿在门前逗弄着小兔子。
这是少有的见到江怀贞闲下来的样子。
“怎么起那么早?”
江怀贞听到声音,转头看她,“不早了,是你累坏了。”
林霜才意识到这会儿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给睡死过去了,吃早饭了吗?”
“奶煮了粥。”
“那我先去洗漱。”
林霜吃过早饭,又检查了一遍江怀贞的伤口,发现并没有发脓,于是冲着她道:“你在家好好休息,我得上山一趟。”
灾害过后,通常伴随着疫病,城里几个医馆都忙得不可开交,永安药铺就更不用说。
薛大夫知道江怀贞是救人受的伤,昨天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给她看过,林霜当时与他聊了一会儿,知道他那里缺药材缺得紧。眼下治疗瘟病的连翘、龙胆等药材被炒成了天价,各路药商争相抢购,永安药铺根本拿不到货。
“洪水刚退下去,衙门派人到各个医馆念了通告,每个医馆须出一人前往避疫棚给病人诊病,我责无旁贷。只是医馆这边只剩杨大夫一人,着实忙不过来。”
林霜明白他的难处。杨大夫是学徒出身,跟在薛大夫身边十几年,早已能独当一面。平日里两人轮流坐诊,还能应付,可如今薛大夫被调走,药铺里蜜炙炮制、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