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方便透露太多,实际上后边还面临大把的问题要解决,「全靠小福星你护佑。」
「那我不得从今天开始每天都祝你顺利?」
他发个抱拳的表情,「感谢。等案子办完回去,好歹给你送面锦旗,写“福星高照,保八方安宁”。」
江鹭被他逗乐,「大可不必……你回宾馆了吗?不是要补觉?」
「回来了,躺会儿。」
「那我也备课去了。」
想起她等会儿准备回姑妈家,宋魁有点忐忑:「晚点儿去姑妈家了,口下留情。」
「干嘛,只准说好话,不兴批评你啊?」
宋魁无奈笑笑:「看来对我意见挺大?憋着要吐槽我呢?」
除了有点小心眼,记仇,江鹭说不出他什么不好。对她温柔,体恤,聊起来,处处都顾及到她的情绪。这周工作忙,她其实经常忘记回复他信息,有时情绪不佳,也会不管不顾地朝他宣泄。她是个有些情绪化的人,但他总是给予她安稳的支持,毫无怨言地当她的情绪垃圾桶。想来,他最大的优点或许是精力旺盛,否则按这样的工作和聊天节奏,情绪上承载的压力和负担,聊不了几天恐怕就疲惫至极了。
她们的相识和相熟像是从最低处平滑上升的一条曲线,起初对他的负面看法到这个时点已经几乎被全部推翻。在突破了某个节点后,哪怕相隔千里,无法见面,也丝毫不影响这条曲线继续攀升向高处,将她的心也推向他,靠近他。
江鹭对着他发来的信息笑,催促:「你到底困还是不困啊?快去睡。」
「好,晚点聊,从姑妈家回来告诉我。」
第9章
十岁那年父亲再婚后,江鹭因为不愿跟他和继母生活在一起,便搬去了外公外婆家,时不时也去姑妈那儿小住。她是个有点倔强的性子,母亲过世,对她来说便意味着这个家也不复存在了。尽管两面辗转,她仿佛流离失所的孤儿,但姑妈待她像亲生女儿,从上学到工作,没有一件事不为她操心的。这些年,姑妈家也几乎成了她第二个家。
江鹭到的时候,姑妈已经在厨房忙活着发面调馅儿了。
她朝屋里问:“今天又包饺子啊姑妈。”
“不是饺子,姑妈今天给你做菜盒子,你不是喊着想吃韭菜鸡蛋馅儿的。”
“好,别放粉条啊。”
“没有粉条。挑嘴得很,这孩子。”
放下包,姑父从里屋出来,江鹭笑着喊了声:“姑父。”
姑父梁言衷是省属大学经济系的教授,经管学院的副院长。不像姑妈的风风火火,姑父做了几十年学问,性子比较沉静,人也佛系,面对她时也总温和慈祥,“水给你倒了,在茶几上。要不喜欢喝,还有前几天你姑妈买的那什么,果粒橙。”
“没事姑父,我喝水就行。”
每回她来,姑父都是闲聊着关心下她学校的事和生活,这次也不例外。两人在客厅坐下看电视,江鹭吃着水果,听姑父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:“工作还顺利吧?”
“还好吧,就是最近又搞公开课、评优,写材料写得累死了。”
姑父“嗳”一声:“这种争优活动,不管能不能评上,还是要积极参加,就当是梳理自己的工作了。”
江鹭虽然不想苟同,但也没有反驳,打个哈哈敷衍过去。
聊了点生活上的琐事,姑父就开始谈教学经验,教育改革,现行教育机制存在的各种问题。扯一大圈,再回到他近期带头搞的课题上,以及手下学生的论文有多么奇葩上。这些涉及经济方面高屋建瓴的话题姑妈大抵是不愿意同他聊的,只有江鹭每次过来,才能当个好听众,陪他一起抒发一下见解。
没抒发多大会儿,姑妈就从厨房出来喊:“老梁,别拉着鹭鹭扯那些有的没的了,我这都包好了,你来帮我烙。”
江鹭见姑父一脸不情愿,站起来主动请缨,“你让姑父歇着,我帮你呗。”
姑妈像这个家里的行政总厨,此刻正在对手下的杂工和学徒进行充分调用和安排。行政总厨自来是说一不二的,当然不可能听从杂工的意见,否决道:“你不会,让你姑父来。你要是想帮忙,去把桌子收了,拿蘸碟,辣子和醋。”
杂工和学徒只好行动起来。
三个人干活快了不少,很快,第一轮热气腾腾的韭菜盒子就端上桌了。厨房里姑父像个长工一样站在灶跟前继续烙第二轮,江鹭陪着姑妈坐上桌等着他烙完一起吃。
“饿了你就先吃,别等他。”
江鹭摇头,“没事,也没那么饿。等姑父一起。”
姑妈剥个橘子给她,“尝尝这个,昨天晚上出门溜达随便买的,没想到还挺甜。”
江鹭接过来,关心一下好久都没联系的表哥,“哥和嫂子最近怎么样?”
表哥梁治丞大学毕业以后留在了上海工作,前年姑父和姑妈出钱给他凑了一套房的首付,去年和女朋友结婚,江鹭还去参加了婚礼。工作、住房,婚姻都解决了,也算在上海站稳了脚

